第 2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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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4 章
第一批試單結束後，木杉廠開始只接宇泰的單。而更讓梁彬驚喜的是，黎美突然付清了最後一批尾款。
梁彬打電話給李濤致謝，問李濤什麽有空一起吃飯。李濤在電話裏說，“我們要做個新的高端品牌，最近忙得要死，飯就不吃了。”
梁彬感到不解，“新品牌前期應該是商品和設計忙，你們生產這個時候忙什麽？”
“老板要求找能做高端品牌的供應商，高端單的供應商根本看不上黎美，我們不得不早做計劃。”說完這個，李濤說，“你現在接宇泰的單，說不定就有我們求你的時候。你到時候可要給我個面子。”
“你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給我結清貨款？”
李濤沈默片刻才說，“不是，我們老板十一假期打電話罵了我們副總裁和cfo一頓，說宇泰老板都知道黎美貨款沒付清的事情，他沒面子，叫我們能結清的先結清，是你女朋友和宇泰老板說的吧？”
梁彬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，他不知道許楠是否和宇泰老板說過，但他知道，他跑斷腿搞不定的事情，宇泰老板只是一句話的功夫，就替他解決了。
進入十一月，冷空氣一陣陣地造訪花城。宇泰付款快速，木杉廠地生產運營很順利。梁彬開始有時間接送許楠上下班。
冬天晝短夜長，許楠從宇泰大廈出來，外面已經是華燈初上，梁彬的車打著雙閃停在路邊，許楠上車後，梁彬看了眼後視鏡，啟動車子，口吻平常的說，“周末帶你去看車吧。”
“看什麽車子，你要換車？”
“我不換車，我想給你買臺車。”
“無端端給我買車做什麽？你不想再接送我上班了？”
“我沒有不想接送你上班，女孩子應該也會想有臺自己的車吧。”
許楠拒絕，“以前住鳳凰小區，我也想過買臺車，但現在我覺得完全沒必要，和你在一起有你開車，我自己一個人，完全可以打車，便宜還不用擔心停車。”
“就去看看，萬一有你喜歡的呢。”
許楠不想那麽快拒絕他的好意，應道，“看看可以，只看不買，並且，你現在工廠運營雖然不缺錢，但是不要亂花錢，流動資金充裕一點，才有更強的抵抗風險的能力。”
“你放心，工廠的資金我安排好了，給你買臺幾十萬的車，不影響工廠。”
到周末，梁彬帶許楠直奔某個德國高端品牌車行，梁彬想要給她買的那款，落地價格45萬。
許楠搖頭說不要，拖著梁彬出了展廳。如果是代步車的話，許楠讓步說，如果一定要買就買個十萬以內的。
梁彬不同意，妥協道，“要不不買SUV，另外有一款，落地才三十萬。”
兩人坐在車裏爭辯。許楠副駕駛邊的窗玻璃被人敲了敲，許楠調整面部表情，按開車窗玻璃，車外的車行銷售經理說，“許小姐，你要是嫌那款車太大，可以看看我們的mini cooper ，有很多顏色可以選，很多女孩子都很喜歡的。”
許楠婉拒，“我還沒想好，等我回去想想再來找你。”
銷售經理遞過名片，“你有任何想法和疑問可以隨時找我。”
許楠接過名片，對銷售經理道謝後催梁彬開車。梁彬一口氣將車開到木杉廠，兩人心中都有氣，恨對方不能理解自己。一路雖不說話，待許楠下車後，梁彬仍習慣性地牽了她的手往辦公室走。
在辦公室門口碰到梁露，梁露看兩人神色緊繃，問梁彬，“怎麽了？發生什麽事情了？”
“沒事。”梁彬推開辦公室的門，到沙發前放開許楠的手，問她，“想喝什麽茶？”
許楠說熟普。
梁露跟著兩人走進辦公室，問梁彬，“你不是說今天有事不來工廠的？”
“不放心，還是過來看看。”
“那你們今天做什麽去了？怎麽臉色這麽難看？吵架了？”
許楠看梁彬沒回答的打算，回答說，“我們沒吵架，今天我們去看車，想買的不一樣，意見沒統一。”
梁露問了許楠同樣的問題，“阿彬，你想換車？”
梁彬搶在許楠回答前說，“是啊，我想換車。”
許楠在他和梁露之間來回看看，不出聲了。
梁露勸他，“你那臺車也才換了不到三年，工廠現在好不容易順利了，錢省著點花。”
梁彬泡好茶，端給許楠，起身推著他姐的肩膀往外走，說，“我知道了，我們一起去流水線上看看。”
許楠喝了口茶，這車本來就不想買，現在越發不想買了。
梁彬從流水線回來，兩人都已經調整好情緒。
梁彬問許楠，“晚上想吃什麽？”
天氣冷的時候，就饞碳水化合物，許楠說，“想吃你之前帶我去吃過的那家西北菜。”
那家餐廳距離木杉廠三十公裏的距離，梁彬沒說太遠，拉了許楠起來，“那現在就走。”他彎腰從茶桌下拿了幾塊獨立包裝的餅幹塞給許楠，“路上吃點墊一下。”
許楠在車上不時地轉頭看梁彬，話到嘴邊又咽下去，不想破壞待會吃飯的氣氛。
等開到西北菜館附近，正好是周末飯點的時候，梁彬開車轉了三圈都沒找到停車位，許楠感覺有些不耐煩，可梁彬只是緊抿嘴唇，慢慢地開著車找位置。
轉到第五圈的時候，終於看到有車開走，梁彬一把將車倒了進去。許楠不得不說那個時候，梁彬在她眼中絕帥。
到了餐廳門口，發現等叫號已經排了四十多號。為了吃碗油潑辣子面，實在是有些折騰。梁彬搖搖兩人牽著的手，“要不換一家不用等位的餐廳。”
“你餓嗎？”
“不餓，剛剛在車上吃了餅幹。”
“那就等這家。”
兩人在餐廳外等位區的黑色圓凳上坐下，許楠靠在他身上，說，“我知道你想給我買車就是想對我好，是你表達對我好的一種方式，可我拒絕不是為了替你省錢，我是真的覺得我用不上。”
梁彬嘆了口氣，“你有一種讓我想對你好，卻使不上勁的感覺。”
“你現在對我就很好啊，我想吃油潑辣子面，你開了三十公裏陪我來吃，找不到停車位，來了還要等位，你還願意陪我等，這些行為就是對我好，物質只是表達對我好其中一種方式。”
梁彬沈默片刻，“五菱宏光就五菱宏光吧，不買也行，都聽你的。”
許楠將頭靠在他肩膀上，“你最好了。”
梁彬在網上搜索，“女孩子不願意接受男朋友送的禮物代表什麽？”
網頁跳出來的第一條答案是，“四個原因，第一個，嫌棄你送的禮物廉價。”這個不可能。
“第二個原因，送的禮物不合適。”這個有可能。
“第三個原因，體貼你，不想讓你開銷。”應該是因為這個原因。
“第四個原因，矜持害羞。”這個不可能。
梁彬關掉網頁，心安很多。
許楠和楊蘊雲相約逛街吃晚餐。許楠問楊蘊雲，“江城送給你最貴重的禮物是什麽？”
楊蘊雲擼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手表，一塊歐米伽的手表。
許楠垂眼，“昨天和梁彬去看車，他想給我買臺車，差點吵架了。”
“為什麽？你不想要？”
“我是真的覺得用不上車，並且他看中的是四十多萬的車，他前段時間經濟那麽緊張，現在花錢又大手大腳，我明白他是想要對我好，但是我總是想這好裏參雜了多少因為我給他介紹宇泰單的感謝。”
楊蘊雲摟住她肩膀，“我覺得你要和他好好談一下。但我不得不說，我們兩個在感情裏真的是矯情又別扭。”
許楠不會找梁彬談這個問題，這就像是在直接問梁彬，你到底愛不愛我？你對我的感情的純度有多少？感覺問這些問題蠢爆了。
買車的事情兩人都沒有再提，梁彬開始忙著擴廠。周曉楓和品管部對木杉廠交貨質量很滿意，有心多排單給木杉廠，但木杉廠現在產量一個月十萬件已經是極限，要多接單，只能增加人手，多開兩條流水線。
梁彬和黃開松談妥，將木杉廠樓上兩層全部租下來，打算重新裝修後招聘100個工人，廠裏增加兩條流水線。
裝修是相對簡單的事情，一口氣招聘100個人，卻讓梁露和小田忙了一個多月，人陸續到了以後，技術參差不齊，一個不註意就容易出質量問題。
梁彬和曹正將新老員工打散，讓老員工幫助新員工提高技術，卻沒想到遭到部分老員工的反對，在做自己的工序之前要幫前面工序檢查質量，浪費時間，並且前面做得慢，計件下來，耽誤他們賺錢。
梁彬明白不能耽誤這些人賺錢，他說原來你們一個月賺多少錢，現在要是賺不到，我給你們補差額。有些人答應了，有些人卻認為現在單量大，如果不帶新人，自己能賺得更多。
反對的人，梁彬直接請他們走人。管理上可以讓步，但是不能沒底線的讓步，不樹立微信又怎麽管理一個工廠。
等終於調整好工廠的流水線，已經要進入新的一年，還有兩天就元旦了。梁彬從來對節假日沒感覺，但今年他問許楠，“去維港跨年吧？”
許楠說人擠人的，就不去了吧。那晚他們選擇宅在家吃火鍋，梁彬新學了做面食，他給許楠做了油潑辣子面。他不舍得放辣椒，味道雖不如西北菜館，但許楠一口氣吃光了。
她與梁彬在一起進入第三個年頭，已經太習慣對方的存在，以前單身的生活恍如隔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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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批試單結束後，木杉廠開始只接宇泰的單。而更讓梁彬驚喜的是，黎美突然付清了最後一批尾款。
梁彬打電話給李濤致謝，問李濤什麽有空一起吃飯。李濤在電話裏說，“我們要做個新的高端品牌，最近忙得要死，飯就不吃了。”
梁彬感到不解，“新品牌前期應該是商品和設計忙，你們生產這個時候忙什麽？”
“老板要求找能做高端品牌的供應商，高端單的供應商根本看不上黎美，我們不得不早做計劃。”說完這個，李濤說，“你現在接宇泰的單，說不定就有我們求你的時候。你到時候可要給我個面子。”
“你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給我結清貨款？”
李濤沈默片刻才說，“不是，我們老板十一假期打電話罵了我們副總裁和cfo一頓，說宇泰老板都知道黎美貨款沒付清的事情，他沒面子，叫我們能結清的先結清，是你女朋友和宇泰老板說的吧？”
梁彬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，他不知道許楠是否和宇泰老板說過，但他知道，他跑斷腿搞不定的事情，宇泰老板只是一句話的功夫，就替他解決了。
進入十一月，冷空氣一陣陣地造訪花城。宇泰付款快速，木杉廠地生產運營很順利。梁彬開始有時間接送許楠上下班。
冬天晝短夜長，許楠從宇泰大廈出來，外面已經是華燈初上，梁彬的車打著雙閃停在路邊，許楠上車後，梁彬看了眼後視鏡，啟動車子，口吻平常的說，“周末帶你去看車吧。”
“看什麽車子，你要換車？”
“我不換車，我想給你買臺車。”
“無端端給我買車做什麽？你不想再接送我上班了？”
“我沒有不想接送你上班，女孩子應該也會想有臺自己的車吧。”
許楠拒絕，“以前住鳳凰小區，我也想過買臺車，但現在我覺得完全沒必要，和你在一起有你開車，我自己一個人，完全可以打車，便宜還不用擔心停車。”
“就去看看，萬一有你喜歡的呢。”
許楠不想那麽快拒絕他的好意，應道，“看看可以，只看不買，並且，你現在工廠運營雖然不缺錢，但是不要亂花錢，流動資金充裕一點，才有更強的抵抗風險的能力。”
“你放心，工廠的資金我安排好了，給你買臺幾十萬的車，不影響工廠。”
到周末，梁彬帶許楠直奔某個德國高端品牌車行，梁彬想要給她買的那款，落地價格45萬。
許楠搖頭說不要，拖著梁彬出了展廳。如果是代步車的話，許楠讓步說，如果一定要買就買個十萬以內的。
梁彬不同意，妥協道，“要不不買SUV，另外有一款，落地才三十萬。”
兩人坐在車裏爭辯。許楠副駕駛邊的窗玻璃被人敲了敲，許楠調整面部表情，按開車窗玻璃，車外的車行銷售經理說，“許小姐，你要是嫌那款車太大，可以看看我們的mini cooper ，有很多顏色可以選，很多女孩子都很喜歡的。”
許楠婉拒，“我還沒想好，等我回去想想再來找你。”
銷售經理遞過名片，“你有任何想法和疑問可以隨時找我。”
許楠接過名片，對銷售經理道謝後催梁彬開車。梁彬一口氣將車開到木杉廠，兩人心中都有氣，恨對方不能理解自己。一路雖不說話，待許楠下車後，梁彬仍習慣性地牽了她的手往辦公室走。
在辦公室門口碰到梁露，梁露看兩人神色緊繃，問梁彬，“怎麽了？發生什麽事情了？”
“沒事。”梁彬推開辦公室的門，到沙發前放開許楠的手，問她，“想喝什麽茶？”
許楠說熟普。
梁露跟著兩人走進辦公室，問梁彬，“你不是說今天有事不來工廠的？”
“不放心，還是過來看看。”
“那你們今天做什麽去了？怎麽臉色這麽難看？吵架了？”
許楠看梁彬沒回答的打算，回答說，“我們沒吵架，今天我們去看車，想買的不一樣，意見沒統一。”
梁露問了許楠同樣的問題，“阿彬，你想換車？”
梁彬搶在許楠回答前說，“是啊，我想換車。”
許楠在他和梁露之間來回看看，不出聲了。
梁露勸他，“你那臺車也才換了不到三年，工廠現在好不容易順利了，錢省著點花。”
梁彬泡好茶，端給許楠，起身推著他姐的肩膀往外走，說，“我知道了，我們一起去流水線上看看。”
許楠喝了口茶，這車本來就不想買，現在越發不想買了。
梁彬從流水線回來，兩人都已經調整好情緒。
梁彬問許楠，“晚上想吃什麽？”
天氣冷的時候，就饞碳水化合物，許楠說，“想吃你之前帶我去吃過的那家西北菜。”
那家餐廳距離木杉廠三十公裏的距離，梁彬沒說太遠，拉了許楠起來，“那現在就走。”他彎腰從茶桌下拿了幾塊獨立包裝的餅幹塞給許楠，“路上吃點墊一下。”
許楠在車上不時地轉頭看梁彬，話到嘴邊又咽下去，不想破壞待會吃飯的氣氛。
等開到西北菜館附近，正好是周末飯點的時候，梁彬開車轉了三圈都沒找到停車位，許楠感覺有些不耐煩，可梁彬只是緊抿嘴唇，慢慢地開著車找位置。
轉到第五圈的時候，終於看到有車開走，梁彬一把將車倒了進去。許楠不得不說那個時候，梁彬在她眼中絕帥。
到了餐廳門口，發現等叫號已經排了四十多號。為了吃碗油潑辣子面，實在是有些折騰。梁彬搖搖兩人牽著的手，“要不換一家不用等位的餐廳。”
“你餓嗎？”
“不餓，剛剛在車上吃了餅幹。”
“那就等這家。”
兩人在餐廳外等位區的黑色圓凳上坐下，許楠靠在他身上，說，“我知道你想給我買車就是想對我好，是你表達對我好的一種方式，可我拒絕不是為了替你省錢，我是真的覺得我用不上。”
梁彬嘆了口氣，“你有一種讓我想對你好，卻使不上勁的感覺。”
“你現在對我就很好啊，我想吃油潑辣子面，你開了三十公裏陪我來吃，找不到停車位，來了還要等位，你還願意陪我等，這些行為就是對我好，物質只是表達對我好其中一種方式。”
梁彬沈默片刻，“五菱宏光就五菱宏光吧，不買也行，都聽你的。”
許楠將頭靠在他肩膀上，“你最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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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二個原因，送的禮物不合適。”這個有可能。
“第三個原因，體貼你，不想讓你開銷。”應該是因為這個原因。
“第四個原因，矜持害羞。”這個不可能。
梁彬關掉網頁，心安很多。
許楠和楊蘊雲相約逛街吃晚餐。許楠問楊蘊雲，“江城送給你最貴重的禮物是什麽？”
楊蘊雲擼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手表，一塊歐米伽的手表。
許楠垂眼，“昨天和梁彬去看車，他想給我買臺車，差點吵架了。”
“為什麽？你不想要？”
“我是真的覺得用不上車，並且他看中的是四十多萬的車，他前段時間經濟那麽緊張，現在花錢又大手大腳，我明白他是想要對我好，但是我總是想這好裏參雜了多少因為我給他介紹宇泰單的感謝。”
楊蘊雲摟住她肩膀，“我覺得你要和他好好談一下。但我不得不說，我們兩個在感情裏真的是矯情又別扭。”
許楠不會找梁彬談這個問題，這就像是在直接問梁彬，你到底愛不愛我？你對我的感情的純度有多少？感覺問這些問題蠢爆了。
買車的事情兩人都沒有再提，梁彬開始忙著擴廠。周曉楓和品管部對木杉廠交貨質量很滿意，有心多排單給木杉廠，但木杉廠現在產量一個月十萬件已經是極限，要多接單，只能增加人手，多開兩條流水線。
梁彬和黃開松談妥，將木杉廠樓上兩層全部租下來，打算重新裝修後招聘100個工人，廠裏增加兩條流水線。
裝修是相對簡單的事情，一口氣招聘100個人，卻讓梁露和小田忙了一個多月，人陸續到了以後，技術參差不齊，一個不註意就容易出質量問題。
梁彬和曹正將新老員工打散，讓老員工幫助新員工提高技術，卻沒想到遭到部分老員工的反對，在做自己的工序之前要幫前面工序檢查質量，浪費時間，並且前面做得慢，計件下來，耽誤他們賺錢。
梁彬明白不能耽誤這些人賺錢，他說原來你們一個月賺多少錢，現在要是賺不到，我給你們補差額。有些人答應了，有些人卻認為現在單量大，如果不帶新人，自己能賺得更多。
反對的人，梁彬直接請他們走人。管理上可以讓步，但是不能沒底線的讓步，不樹立微信又怎麽管理一個工廠。
等終於調整好工廠的流水線，已經要進入新的一年，還有兩天就元旦了。梁彬從來對節假日沒感覺，但今年他問許楠，“去維港跨年吧？”
許楠說人擠人的，就不去了吧。那晚他們選擇宅在家吃火鍋，梁彬新學了做面食，他給許楠做了油潑辣子面。他不舍得放辣椒，味道雖不如西北菜館，但許楠一口氣吃光了。
她與梁彬在一起進入第三個年頭，已經太習慣對方的存在，以前單身的生活恍如隔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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